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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:我們把白軍和紅軍埋在一起嗎?
B:都埋在一起,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,上帝並沒有把我們分成不同的顏色。

這是《末世薔薇》電影中的一段話,卻也總結了1918年俄國發生內戰時,當時是紅軍與白軍的對抗,但在內戰結束,沒有所謂誰勝利或是誰失敗,因為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,沒有任何區別。

如同德意志帝國首任宰相俾斯麥曾講:「政治的目的不是要從戰敗的對手身上奪取更多利益,而是要考慮它在政治上的必要性。」

這也體現出一個成熟國家在對待內戰後的態度,最著名的可以說是在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後,南方將領羅伯特‧李將軍與北軍總司令格蘭特將軍的商談。

 

01美國內戰

對於商談中,由戰敗方李將軍開始提說,敗軍不能受辱,不能當戰犯處理,接著格蘭特將軍就簽特赦令,這些人投降後都是美國的公民,不能當作歷史的反叛者,接著讓每個人都拿這份特赦令。

接著,李將軍希望他們的士兵能保留自己的馬匹,因為那些馬匹曾是戰爭工具。格蘭特說:「這些士兵沒有馬匹的幫助,很難收穫下一季的農作物養活家裡,我完全同意」

但格蘭特和羅伯特‧李沒有忘記,美國需要的是和解。

當時北軍士兵開始慶祝勝利。開始點燃大砲來慶祝,當格蘭特聽到炮聲,立即禁止。他說:「他們曾是叛軍,現在是我們的同胞,我們停止對他們失敗的慶祝,人家政打敗仗正在痛苦,才是我們對勝利的最好表達。」

當時發了電報給在華盛頓的林肯總統說:「南方的羅伯特‧李投降了。」。這時林肯總統高興在白宮晚上舉辦宴會。

當時發生這麼一幕,林肯的夫人在宴會上說:「敵人投降了。」這時林肯迅速制止說:「沒有敵人,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,我的美國同胞。當時是敵人,但是放下武器後,就不是敵人了。」

 


02想像共同體

在二次大戰期間,《大公報》有名記者曾經採訪過一位中國軍隊的軍官,他問這名軍官:「你對中日戰爭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?」

軍官說:「我們必勝,中華民族必勝。」記者接著問:「那麼勝利之後,你要做什麼呢?」

軍官笑了笑說:「勝利,我肯定也死了。」這場戰爭軍人肯定要死光。也因為這場戰爭讓中國成為真正的民族國家。

過去的中國是有共同的想像,但卻沒有共同體。只要誰有能力,誰的實力強大,人民就認他為擁戴的對象。

直到中日戰爭,因為有共同抵抗的目標,已經不是為了那個軍閥而是為了整個民族,最終讓各的軍閥集結起來,認同我們是一個中華民族,正是有了民族認同,才驅使數以百萬計的人們甘願為民族去對抗。

共同體的意義,不在於區分誰是敵人,誰是朋友,而是我們都認同一種想像,這種想像是驅使我們為了這想像而貢獻或者紀念。

例如有些士兵的墓,就是作為民族的紀念,對外宣稱這些士兵是屬於我們的。不管這些無名士兵的實際來源是什麼,因為為了尋求共同的認同,所以民族已經將他們想像共同體寄託到這些載體上。

 

03我的,你的,我們的

總結來說,一個成熟的國家在經歷內戰後,可以發現沒有民族英雄,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在勝利的那一刻,因為有勝利方的寬容,願意為了犧牲了個人榮譽,來贏得國家的永久和平。

如果一直強調誰在內戰中有什麼樣的榮譽,只會讓內部的衝突、矛盾激化,從而使一個團對發生離散。

可以說,這是從一個時間長短來看,19世紀普魯士在擊敗奧地利後,準備繼續攻下奧地利首都維也納,這時普魯士宰相俾斯麥跟威廉一世說:「我們已經贏了,這對我們士兵回憶起來是有意義的,但卻對未來的達成一個新的平衡,造就了毫無必要的困難。同樣都是講德語的民族,將來是要是要成為一個大國共同民族。」

國與國之間,企業與企業,或者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差異,也就從這些視角可以看出未來的樣貌。愈講究是非,愈講究立即獲得,都是因為只看到現在,從而忽略了未來。一件事必要性,同樣取決於未來達到一個新的平衡時,這件事所佔的位置與未來價值。換句話說,一件事情的價值取向,是在於所有人共同認同它存在的意義,以及對於所有人的價值,最終產生一個新的平衡態勢。

這些均衡的背後是透過一個更大個框架所構建出來的認同。當個人的內心能容得下愈大的格局與視野,所能打造的行為與能力,將會遠超於只關注身邊事物的人。因為他們不以現在的能力來評價未來,而是以未來的地位,找出一條最適的道路,而這條道路上,不會只有一個人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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