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加糖嗎

麥當勞之戀

--我 什麼時候才會有女朋友呢…？--

每次看到情侶一起來點餐的時候，心裡面不禁會這樣的問起自己…

其實，說真的，覺得自己也並不是很醜，
沒有醜到那種走在路上，人家都不會想多看你一眼。
只是，自己也不是很帥，沒有帥到走在路上，人家會多看你一眼。

就是這樣，一個很平凡的男生，一個獨自過了二十個年頭的平凡男生……

[ 歡 迎光臨，先生，你好，請問你要點些什麼…？ ]
[ ㄟ…一個三號餐好了。]
[ 先生，這樣就好ㄇ…？還需不需要什麼…？ ]

[ 那妳要什麼…快點啦… ]
[ 我一杯小可跟小薯就好了…]
[ 這樣到不如點一個套餐算了…ㄟ…再一個四號餐好了…]
[ 人家吃不下那麼多嘛… ]

[ 漢堡我幫你吃嘛……先生，再一個四號餐。 ]
[ 是的，先生，請問你是這裡用還是帶走…？ ]

[ 這裡用…]
[ 喔， 好。 那請你稍微等一下… ]

這 對情侶，每個星期六晚上，都會在十點多的時候來這裡報到。

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他們了，平常時候也不會特別地去想到他們。
但是只要到了星期六的時候，尤其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，
心裡頭就會不禁意的想到，然後就會進行著諸如剛才對話。

而這個女生，也就每次只點小可跟小薯，然後她的男朋友再點成一個套餐，
而為什麼我會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呢…？
當然不是他告訴我的，沒有人會這麼無聊，
而我也沒有無聊到去問他們，

不過，我想那是很自然的一種互動吧？

男女朋友之間的一種互動，
一種很單純，很快樂，而且是很甜蜜的互動，
雖然我沒有經歷過…但是我似乎是這麼的認為，
特別是當他們聊的很開心，兩個人放聲大笑的時候，
然後引起別桌客人的側目，
接著，那個女生就會吐吐舌頭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。

不 曉得是哪一個月哪一個禮拜看到的，
但是我永遠忘不了那麼一刻……

因為真的很cute …

而且接著就被值班經理罵了，
因為看的太入迷， 忘記幫客人點餐了…

就這樣…那個女生的笑容就這樣深深地下載到我腦海裡了，
怎樣砍也砍不了……

其實平常的時候，在學校上課、在打球、 在吃飯、在洗澡的時候，
我都不會特別第去想到他們，尤其是那個女生，
但是只要我星期六有去打工的話，我就會想到，

[ 咦…？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不會來…？ ]
就是這麼的奇特，似乎是一種自然反應了。

雖 然說星期六是很忙沒錯，但是今天似乎也太忙了說，
客人們就像螞蟻一樣，源源不絕的走進來。

不像平常還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和同事們哈拉，
就這樣重複著點餐的程序，
也不曉得從我五點上班到現在，已經是幾點了…

忽然，我楞了一下……是的，沒錯。
-他們-來了，雖然他們不是走到我這裡來點餐，
但是就這麼地湊巧，讓我看到了"他們"。

只 是，今天的-他們-有點不一樣，
因為…男主角還是一樣，不過，女主角卻不一樣了…
這個我第一次看到的女生，是個感覺上穿著比較成熟的女生。

很可能是她穿了一條長裙吧，而之前那位女生都穿牛仔褲，
而且現在這位女生有化妝，
連在相隔兩個點餐道的我，都聞得到她那濃稠的香水味。

我覺得有些訝異，但並沒有太多時間讓我思考，
因為我前面還有其他客人在等我回神，
而在等待廚房品管準備漢堡的時候，
我看到-他們-已經走去餐桌那邊準備用餐了。

後 來，那天下班後，我一直在倒轉我所看到的那一幕，
-他們-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地在聊天說笑，
那位男生或許很幽默，換了一個女主角，同樣讓她哈哈大笑。

不過不知道怎麼搞地，看在眼裡， 我就覺得很噁心。
其實在原本的組合中，男生看起來比女生大一點，有一點不太搭的感覺。

而現在這個女生，雖然感覺上跟這位男生差不多大，
而打扮穿著應該也蠻相襯的。

但我就是看不順眼，
其實，說穿了，就是我在忌妒，
因為我一個都沒有，但他卻換了一個，

而之前那個女生又是那麼的可愛，
或許我不曉得她的個性是怎樣，但是直覺就是不太爽…

可是仔細想起來，我覺得是那位男生比較凶呢…
在對她講話時語氣總是那樣，
一點都看不出呵護、疼愛的感覺，但她卻總是很溫恂地依靠在他身旁。

唉…想到這裡，只希望是女生甩了男生才好……
這天是星期三，我有排班。

很 驚訝地，我看到-他們-，走了進來，而今天的-他們-，
卻是以前我所見到的他們，女主角依舊是那個笑容很甜的女生。
不是那個妝化很濃，笑起來怪沒氣質的女生。

他們走到了我的前面，準備向我點餐。
我幾乎說不出話來，
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，這傢伙腳踏兩條船，
而且之前那女生一定不知道，不然不會還跟他在一起。

不過，很顯然地，這個男生他並不知道我已經發現到他的花心了，
他頂多就覺得這個店員太不專心了，竟然還在發呆。

[ 先 生，ㄟ…先生，我要點餐… ]
[ 喔…抱歉。請問你要點什麼…？ ]

這個男生拿給我一張千元大鈔， 但他卻買不到兩百塊。

我實在是不想找他，或許一時在氣頭上吧，
我也不在乎值班經理是否在旁邊，就直接跟他說
[ 先生，難道你沒有零錢了嗎…？ ]

他也不客氣的回我說：[ 啊就是沒有零錢才給你整張的啊… ]
一副蠻不屑的口氣。[ 很抱歉，我們沒有零錢找你。]

雖然收銀機裡盡是零錢。

[ 搞屁啊！這家店那麼大卻沒零錢找我… ] 他忽然很大聲的說。

說實在的，我被他嚇了一跳，
而值班經理也從裡面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麼事。

[ 先生，很抱歉。是我們店員的錯，我現在馬上找你… ]
此時的我站在一旁， 看著值班經理收拾殘局。

而 她也站在一旁，圓圓的雙眼，無辜地看著她的男友在發脾氣，
偶而她會把眼神飄向我這裡，疑惑地看著我，
而我卻也適時地把眼神移開，以免互看時的那種尷尬。

雖然這只是短短的五分鐘，但我卻已覺得站了好久，
尤其是最後還得跟那個男生道歉的時候，我真的覺得自己有夠沒用…

要不是我身上的制服，要不是我眼前的櫃檯，
這一切區別了我跟妳身份的不同，不然我真的很想跟妳說，
很想告訴妳我那天所看到的事實，
因為，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妳這樣地被他蒙在鼓裡，
而妳卻還天真地依偎在他身旁…

在 那次事情後， 我有一個禮拜的時間都沒有排班，
值班經理可能認為我壓力太大或是太疲累了等等…
所以暫時讓我休息。
當然，免不了被訓了一頓。

至於我失常的原因，他們是不會曉得的，
我總不可能真的把這個連我聽起來都覺得無聊的原因跟他說吧，
[ 因為，那傢伙花心，腳踏兩條船… ]

天啊！這其實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呀！
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太歇斯底里了，甚至可以說是幼稚了……

---難 道！？我喜歡上那個女生了嗎！？

忽然有一個念頭這樣地閃過在我心頭，我不禁打了一個顫抖…
天啊！我不是這麼膚淺的人！？
就因為人家長的可愛，所以喜歡她，

不可能地，從小學時候開始，我喜歡上的女孩，
絕不會是班上最漂亮最可愛的，雖然有可能也長的不錯啦…
可是現在，我連她是什麼樣的個性都不曉得啊…？

我根本就不了解她……
但是，我覺得，她的個性應該跟她的人，
跟她的笑容，一樣可愛、一樣迷人，一樣的天真。

所以，她才會被騙了……所以，我似乎真的喜歡上她了…

接 下來的幾天，我幾乎都會想到她。

吃飯的時候，想像著她跟我一起吃飯的樣子。
上課的時候，想像著她在教室外頭等我下課的樣子。
睡覺的時候，想像著她跟我一起……嗯，是一起走回家的樣子。

我期盼著下次上班的日子，
這對我來說，簡直是不可能的事，怎會期待要上班呢？

這 天是星期六，是我復工的第一天。

我的情緒很亢奮，一直等待著十點多的時刻，
十點多了，他們出現了，那個男的和那位cute的女生。

還是一樣，一樣地跟以往一樣，雖然不是我結他們的帳，
但是我看他們的樣子，還是跟以前一樣，
他們聊天，談笑，女生跟男生撒嬌，
但並沒有在公共場合做出太不合宜的舉動，

顯然地，那個男的很厲害，並沒有讓女生知道他有另一個馬子的事，
他媽的…我在心裡一直不停的咒罵著，我覺得很不公平，
專情如我的人，總是無法得到真愛，
而四處撥種的混蛋，卻怎樣也吃得開。

那 天，下班了我就回家了，沒有什麼心情留在那裡跟同事哈拉…

結果，在回家的路上，忽然下起了雨，被淋的一身濕，
心裡也是……其實除了生氣以外，還有很多的失望摻雜在其中，
一個星期以來的胡思亂想，竟讓我對她有了不可能的期待，
覺得自己好白痴，也很可憐，更痛恨自己的沒有用。

很快地，時間無情地溜走，生活就在每天重複同樣地動作時而渡過。

一 個禮拜中， 那個男的
會有兩三天帶那個看起來沒氣質的女生，來到這裡用餐，
有時候，是我結他的帳，而他似乎記不起我了，
態度語氣都很平常，不會很不客氣，點完餐就跟她的女伴講話，
一切都很平常，但付錢時，總是拿出一張一千元讓我找。

一開始，我蠻不以為然，覺得他年紀比我大，但卻比我幼稚。
可是久了也就習慣了，而他後來也沒這樣做了。
不過，每個星期六，一定是他跟那個QQ的女生來這邊，
而我，似乎也不在那麼的在意了…

兩 個月過去了，我從失戀中醒來了，
我仍然孤獨的一個人，我沒有跟週遭提起這檔事，
因為我知道這一定會被笑的，我不想在雪上加霜，增加無謂的煩惱。

我想要默默地喜歡她，默默地淡忘她，
讓她變成一個別人永遠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
這 天是星期六，人潮很多，我忙碌地工作著，忙碌地忘了他們。
其實他們有時候也沒有來，所以我並不是那麼的在意，
十二點我們打烊，再跟同事哈拉了一會之後，大家便就要走了。

我因為還折回去拿忘了穿的外套，所以比較晚出來。
我走出後門，來到前門，準備到隔壁的騎樓下牽車。
卻發現右手邊公共電話附近的機車上，坐了一位女孩子。

有點暗，我看不太清楚她的樣子，
而且她的及肩長髮遮住了雙頰，我有點好奇，
但又不能走上前看一看，所以我把車從車陣中牽出來，
把龍頭朝她那個方向，然後發動開了大燈，
或許是忽然亮了起來，她朝這邊看了一下，

但因此我也看到了她的臉…

她 不就是那個笑起來很cute的女生嗎！？

但現在的她看起來一點都不cute，雙眼無神而且表情黯淡，
不知怎搞地，心裡忽然激動了起來，
過去有關她的回憶，雖然不多，但卻在此時完全地浮上心頭。

我把火熄了，問：[ 妳在等人嗎…？ ]

不曉得自己哪裡來的勇氣，要是平常我一定不敢。
她似乎嚇了一跳，看了我有好一會兒， 然後點點頭。

她一定很納悶，一個速食店的員工怎麼會知道她在等人，

[ 他不會來了吧！我想… ] 我想都沒想，就冒出了這句話。

這次她看了我好久，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，
她微微地歪著頭，手指頭先指著下巴，然後徐徐地指向我說，
[ 你怎麼知道…？ ]

我 猛然地回過神來，因為我其實也不確定，
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，說因為他有別的女朋友了嗎？

喔，這是個多麼唐突的答案呀！
但我的嘴巴還是說了這個答案…

這一次她看了我更久，我不敢想像她接著會有怎樣的反應？
生氣或是傷心，亦或是哭鬧起來…？

[ 這我知道啊…… ]
她大大圓圓的眼睛看著我我說不出話來了，嘴巴不自覺的張著，一付白痴樣，
[ 你是他朋友嗎…？ ] 她又接著問我

[ 喔…不…我不… ] 我在結巴的時候，她的手機響了……

她 疑惑地看著我，一邊接了電話，

[ ㄏㄡˋ~~~哥！你在幹麻啊…！？ ]
[ 打你手機又不通，我一個人在這裡看了兩小時的書ㄝ！ ]

[ 現在這邊都打烊了啦… ]
[ 不用了啦，你不用趕來了啦，我今天睡我同學家… ]

[ 你下次再這樣，我跟媽說喔…… ]
[ 好啦！Bye~~~ ]

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…天啊！原來他們是兄妹！？
喔！我那狗屁的第六感！人家不過是感情很好的兄妹嘛…

我什麼都不知道，然後在那邊耍白痴…啊！！！！我在心底大叫著。

[ 啊 ！我記起來了！你是刁難我哥的那個員工… ]
她忽然大聲地說，此時的我，根本不敢看她，
只希望能趕快逃離這個現場，

[ 哈…你真有種，那天我哥心情不是很好，你還敢跟他對… ]
她促狹地說著，她笑的樣子真的很甜，但我卻只能陪著苦笑，

[ ㄟ…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是我哥的女朋友啊…！？ ] 她微笑著說。

我尷尬的點點頭，接著，她又哈哈大笑……

後 來，她手拖著下巴，眼睛看著上方，嘴巴歪歪地，
然後拍了一下手說：
[ 你該不會以為我哥腳踏兩條船吧… ]

她也不管我有沒有回答，就自己笑起來了，
可惡，這個鬼靈精，她一點都不天真或單純嘛！
我還沒說什麼，就被她猜到了。

[ 那你跟我哥作對，難道是為了…… ]

還沒等她說完，我便扯開話題，[ 很晚了，妳也應該要回去了吧… ]

[ 聽你回答完，再回去也不遲呀… ]
[ ………………… ]

[ 是不是為了我啊……？ ]
好在這裡不會很亮，不然她一定看到我臉紅，我現在根本不曉得該說什麼，
而且她的個性一點都不可愛嘛，我有種被捉弄的感覺ㄝ……

她從鼻子笑了兩聲說：[ 你好可愛喔… ]

我 抬起頭來看著她，因為根本沒有女孩子這樣地說過我，
我很驚訝地望著她，她也笑笑地看著我，
這個時候的感覺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，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圍繞在心裡。

[ 不過也蠻白痴的… ] 說完她又在那邊呵呵笑，

或許我是心虛跟惱羞成怒吧，我發動了車，打算要離開，

[ ㄟ ！你忍心在半夜把一個女孩子留在外面喔…？ ]
[ 妳不是有騎車ㄇ…？而且妳不是要到妳同學家ㄇ… ]

[ 坐在車子上不代表車子是我的，ok ？]
[ 那妳怎麼來的…？ ]

[ 我同學載我來的… ]
[ 那妳是要怎樣啊…？ ]

我真的不曉得她要幹麻。

[ 妳可以載我去她家ㄇ…？ ] 她雙手合十地拜託我，樣子還是很可愛。
[ 妳不怕我把你載去怎樣了嗎…？ ] 我開玩笑地說。

[ 不會，因為你是好人…而且，你也不敢喔… ]

挖咧…這傢伙也太直接了吧，我承認我是好人，但她也不用說我不敢吧。

[ 妳不怕我惱羞成怒啊！？ ] 我酷酷地說。
[ 哈哈！不要這樣嘛！人家錯了啦… ] 她都著嘴巴說。

看 到她那俏皮的模樣，我也不禁的笑了出來。

[ 那你同學呢…？妳怎麼不叫她載…？ ]
[ 載我來的是另一個同學，我要去住的那位同學她只有腳踏車…ok？ ]

[ 是喔…好吧！看你這麼相信我的份上… ] 我故作無奈地說。
[ 你好像很不甘願喔！載到大美女了ㄝ！你… ] 說完她就跨坐上來了，

[ 啊！我只有一頂安全帽ㄝ… ]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說著。
[ 沒關係！反正是你的車… ]

[ ㄟㄟㄟ……那請妳下車。謝謝… ]
[ 好啦，有警察我會自動跳車。Ok？ ]

我 發現她很愛說ok……
如果她真的知道我的情感的話，我也希望她能跟我說ok。
不過是要肯定的，而不是這種疑問式的……

在往她同學家的路上，我們短暫的了解了彼此，
原來她是附近大學的學生，平常時候住宿舍，
週末會去她哥那邊住，而星期六所謂的麥當勞約會，
只是因為她在附近的補習班打工，打到那個時候，
然後她哥來接她，順便來這裡吃宵夜，
也因為她怕胖，所以她通常只點一杯小可跟小薯。

[ 妳 點小可跟小薯， 熱量也是蠻高的啊…？ ]
[ ㄟ…感覺上那個堡的熱量比較大嘛，而且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吃漢堡… ]

[ 為什麼啊…？ ]
[ 我說出來你會不會生氣呀…？ ]

[ 怎樣…？ ]
[ 因為我覺得不好吃！真搞不懂我哥為什麼那麼喜歡吃ㄝ…？每次都要去… ]

[ 我也是覺得不好吃啊…哈哈… ]
後來，她朋友家到了，她打了手機確定她同學在…

[ 妳怎麼剛剛不打…？ ]
[ 唉唷！忘了嘛…ok？ ]

又是ok，又是那俏皮可愛的表情，真的讓人忍不住想抱她。

但 是我是一個現代的知識分子，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？！
說穿了，是自己沒膽吧…

[ 妳同學是女生吧…？ ] 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[ 當然啦！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跟人家同居的女孩嗎…？ ]

[ 妳剛剛不就隨便地坐了陌生人的車嗎…？ ]
[ 你不一樣啊… ]

[ 為什麼不一樣…？ ] 我心頭一驚！
[ 因為你喜歡我啊… ] 說完，她笑得蹲在地上可惡，又被她捉弄了……

[ 有嗎？妳又知道了，哪有人說別人在喜歡自己的呀… ]
[ 而且還是在別人的面前說…一點都不害臊… ]

這次她沒說什麼， 只是嘴巴呵呵的大笑著，

[ 好啦！真是謝謝你啦！我要上去啦！bye… ]說完她便轉身走向門口。

[ 等…一下… ]
我心急的說都已經這樣了，怎麼能什麼都沒有就回家了呢？
起碼也要有各電話或什麼的…

[ 幹麻？你捨不得我喔… ]可惡，又被她說中了……
[ 我們…還…有機會…見面嗎…？ ] 我緊張地說著。

[ 如果有緣的話……呵呵… ]

這 次她真的就往樓上跑去了，也不理會我在後面叫她
看她這樣上去，我像是洩了氣的球呆坐在車上，
我不禁地笑自己，其實我自己是什麼料，本來就該認命的說，
忽然覺得好沮喪，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，一場帶刺的虛幻。

[ ㄟ！你還不回去啊… ]

我看了看門口，發現她站在門邊。
[ 妳又下來幹麻…？ ] 我淡淡地說。

[ 別這樣嘛…人家只是忘了跟你續約… ] 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。
[ 什麼意思…？ ] 我不解地看著她。

[ 偌。這給你… ]
她遞給我一張紙，一張看來很精緻的便條紙，
上面寫了一支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。

[ 這是……？ ] 我很訝異。
[ 這是合約，ok…？ ] 她指了紙條， 接著比了ok的手勢。

[ 至於能不能簽成，就要看你的表現囉… ] 她笑笑地說。
[ 這該不會達美樂的電話吧…？ ] 我苦笑的說。

[ 呵呵 你說呢…？ ] 說完，我們都笑了。

對 於我來說，這真是一個感覺很棒的夜晚，
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的感覺，

而在一年後，那張紙條，我用一個感覺很溫馨的相框保存起來

而我的女朋友，只要每次看到這個相框，總是很感動，很窩心，
因為紙條上所寫著的，就是她的名字…